城市,让人民的早

上一篇 / 下一篇  2009-12-30 11:09:10

这一场岁末的“雪”,是在翻译公司陈磊先生的文章中看到的。 陈磊是《南方人物周刊》的主笔之一。《南方人物周刊》有很多非常优秀的记者,何三畏、蒯乐昊、李宗陶等等,陈磊是其中一位。他的文章,我也是每篇必读的。这篇题为《我们为何不再关注矿难》的文章,发表在12月14日的第50期,第8页,写他在黑龙江鹤岗矿难发生地的一些感受。感受而已,不是报道。但正是这些感受,让我有雪中的感觉。

首先让我感动的,是他在矿工宿舍睡了一夜。这让他切切实实地知道了,那些矿工们过的都是什么日子──被褥破烂不堪,桌凳残缺不全,门口的尿臊味扑面而来,床头放着半碗吃剩的方便面,而那位吃面的矿工已不再回来。就是这样一组没有任何“解说词”的“空镜头”,已经给我们的心灵以震撼。震撼来自两个字:真实。说实话,我对现在的某些媒体和媒体人,是早有领教的。他们往往只凭捕风捉影、道听途说、一知半解,甚至胡编乱造,就能洋洋洒洒地大做文章,弄出些一惊一乍的“新闻”来。对此,我已经习惯,甚至麻木。所以,当我看到陈磊居然会在矿工宿舍睡一夜,敬重之情便油然而生。

我没在矿工宿舍睡过,但我能够感同身受。因为我曾在军垦农场呆了十年,做过“苦工”,受过“监管”,进过“牛棚”。待遇最差的时候,睡在铺了麦草或棉籽的地上,天天吃盐水煮的苞谷?子(?,应为米字旁,我的电脑里没有)。这还不是最难受的。最让人窒息的,是看不到希望。根本没有希望,一点都没有。

鹤岗或者其他托盘地方的矿工兄弟翻译公司们,是不是也这样呢?他们恐怕顶多也只能关心一下,矿难之后,自己的工资还有没有人管。陈磊跟两个矿工在食堂喝酒。他们是亲兄弟,哥哥22岁,弟弟20岁,都还没结婚。那么,他们打算结婚吗?结婚,就得花钱。挣钱,就得下矿。下矿,就有生命危险。如果遇难,撇下老婆孩子,又怎么办呢?

没有人知道怎么办。那天,一对远道而来的母女对着空空荡荡的床铺哭天抢地,旁边看着她们的同乡矿工,神情却是木然。是的,木然。陈磊在食堂问那哥俩,死了那么多人,难过吗?他们的回答,是“不难过,习惯了”。是的,习惯了。习惯之后,便是麻木。我们不能责怪他们的麻木。不麻木,又能怎么呢?但是,我们不能麻木。如果说,矿工们的麻木是因为无奈,那么,媒体的麻木,我们的麻木,就是冷漠了。 没错,我们其实也做不了什么。我从来都不认为,谁谁谁就可以“一言兴邦”。也别把自己太当头蒜了。但,说说,总比不说的好。至少,可以保证自己不至于麻木。

陈磊说,那天,雪托盘一直在下。大雪翻译公司纷纷扬扬,大地素裹银妆。帮闲的文人,正可以应景做一篇《瑞雪颂》,也刻在什么石碑上。心中充满悲伤的,就只有陈磊吧?我是没资格苛求别人的。话说多了,也显得矫情。我只是希望,每年辞旧迎新的时候,大家都能够想一想那大雪掩埋的冤魂,还有那些神情木然的脸。

谨以此文,告别一言难尽的2009。

TAG: 托盘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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